“西索”是上外英文缩写SISU的音译;上外是“外国语”大学,“语魅”意为“语之魅”,“西索语魅
位于上海市区的上外虹口老校区很小,教学区、生活区加起来不过二百多亩,且教学区和生活区被一条狭长的东体育会路隔开来,中间还隔着一条河,从教学区到生活区要穿过河上车来人往的桥,于是教学区就显得愈加小了,离上外不远的同济、复旦的同学总说上外只有“巴掌大小”。
“巴掌大小”的上外自有其独特的魅力。学校正大门的对面是一处有百年多历史的公园,公园安放着鲁迅先生之墓。我曾一度对对面的鲁迅公园和文荟楼大厅里的鲁迅塑像熟视无睹,直到有一天,我偶然听到一位年纪与我相仿的教师说,“上外一直是与鲁迅为邻的”,这句平缓低沉的话语给我振聋发聩的感觉。
上外与鲁迅是很有些缘分的。作为革命家、思想家和文学家的鲁迅其实首先是翻译家、语言文字学家,他的文学活动以翻译起,以翻译终,翻译的数量和重要性丝毫不亚于甚至超过他的创作。鲁迅在1936年10月10日的日记里写到“往上海大戏院观《Dubrosky》,甚佳。”这“甚佳”的影片翻译者名叫姜椿芳。那部感动中国几代人的苏联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译者根据英文译好后,再由姜椿芳按照俄文原版校正的。新中国成立后,姜椿芳在时任上海市市长陈毅的领导和直接支持下创办了华东人民革命大学附设上海俄文学校―――今天上海外国语大学的前身。姜椿芳在担任上海俄文学校校长的短短两年多时间里引进和团结了一大批苏联专家,从无到有,筚路蓝缕,以启山林,取得了显著的成绩。
上外是有魅力的,不仅仅因为其与鲁迅为邻,不仅仅因为其有特色的新校区校园,更重要的是因为语言本身就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一位据说精通七八种语言的老师曾在题为《爱言者惜言》的讲座中说,“爱”在古汉语中是“珍惜”之意;这位老师还说学习语言要有兴趣,英文interest的拉丁语词根是“inter”,其意为“tobein-ter”。在上外,你随意可见这种对语言的热爱,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外国留学生,那些校园里朗朗晨读的学子、那些字母迥异的宣传标语牌……
上外人是敢于担当的。上外第一任校长姜椿芳是中国有名的“俄国通”,也是《中国大百科全书》编撰的发起者和主要负责者,被称为中国的“狄德罗”。作为中国百科事业奠基者的姜椿芳,“他用来奠基的不是土,更不是权,而是他那‘超狄德罗的人格魅力”(邓伟志《从“俄国通”到“狄德罗”》)。鲁迅提出“立国”必先“立人”。与鲁迅为邻的上外在上海俄文学校初创时就确定是一所培养革命干部的外语学校,其培养目标是“具有革命人生观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外语工作者”,把坚定的爱国主义和正确的政治方向放在办学首位。
上外人是勇于开拓的。1964年始担任上外校长的人民教育家王季愚提出,“外语学院的专业要拓宽,学生知识面要开阔,课程不能再局限于语言文学类专业,要加大非大范围的应用语言(小语种)专业和第二外语的比重,要创造条件逐渐向外国语大学过渡。”正是在这种思想指导下,上世纪80年代,上外在全国外语类院校中首开先河,先后创设了国际新闻专业、对外经济贸易专业、国际经济法专业、教育传播与技术专业等非语言文学类专业,并增设了葡萄牙语等小语种专业,1985年经教育部同意,学校校名英译名由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Institute 改为Shanghai International Studies University,开辟了外语类高校办学的新思路,拓展了外语类高校办学的视野。
上外人是勤于学习的。上外人始终牢记邻居鲁迅先生的教导,“不但要读中国的好书,也要读外国的好书,并且科学书籍也要多浏览,不要仅仅抱住目下流行的时髦书。”\(俞获:《回忆鲁迅先生在厦门大学》\)牢记鲁迅先生的犀利,必须“运用脑髓,放出眼光”,采取“拿来主义”的态度,“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务期清除糟粕,吸取精华,以达到洋为中用的目的。上外历史上在海内外享有盛誉的中古英语专家方重先生提出,“中国人搞比较文学,就应当以中国文学为主要研究对象”,其明确的中国研究指向与鲁迅先生异曲同工。
当代国际知名汉学家顾彬曾担忧,“如果中国作家不能重新认识鲁迅,不开始学外语,不开始看原文,我恐怕中国文学没什么将来可言。”具有魅力的上外人、有鲁迅为邻的上外人将以“学贯中外”的精神给顾彬一个铿锵有力的回答。
吴友富:中国的高等教育从精英教育迈向大众教育阶段后,关于高等教育的发展的策略和人才教育培训产生了争论,集中表现为“通识教育”与“专才教育”之间的矛盾:一方面,大学的基本职能要求重视学生健全人格与全面发展的培养;另一方面,一直增长的就业压力迫使大学开设社会急需的实用专业。我将这种矛盾称之为大学的“体”“用”之争。到底重“体”还是重“用”,不一样的高校能够准确的通过自身的特点做出不同的选择。我们上外的选择是以“学贯中外”作为大学精神的核心内容之一。上外要培养具有“全球视野、人文情怀、创新精神、实践能力、外语特长,并能够畅达进行跨文化沟通和交流的高端国际型特色人才”。
曹德明:毋庸置疑,很多学生报考上外,是因为将来好找工作或者能找份好工作,可是,不是所有的知识都能用“现在有没有用”来衡量。“体”是“用”之本,无“体”“用”依何?正本清源,上外的学生绝不能以满足于只是熟练地掌握语言的技能,上外人一定有“学贯中外”的追求和信念。我用“3I”或“三气”来定义“学贯中外”,第一个“I”是Integrity,上外学生首先要是一个正直的人、有着健全人格的人,一个大写的人;简单说,就是“正气”。第二个“I”是Intelligence,上外学生要有积极汲取古今中外一切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要有自己的思考,要成为一个有能力的人;简单说,就是“灵气”。第三个“I”是International,上外学生要有全球视野、要做一个国际化的中国人。简单说,就是“大气”。
虞建华:年轻时我在农村下乡插队,当时无书可读,一本旧《长江文艺》我看过很多遍,里面每一篇小说、诗歌,都看得烂熟,表面上看这是没有“用”的,可是由于读得精读得细无意识中我就揣摩别人如何行文写作,不自觉中喜欢上了文学。我现在研究的是外国文学,博士、硕士读的是外国文学,但是我真正与学术沾边是从中国文学开始的,硕士期间我参与了一些对沈从文和徐志摩作品的翻译和研究。海外研究沈从文的东西,早期引进国内的大多数都是我翻译的,这些与我现在的研究看似也是无“用”的,但是实际上对中国文学的研究激发了我对学术研究的兴趣,而且在我研究过程中开始慢慢地理解外国人的思维方法,学习外国学者的研究方法,这些为我后来到英国顺利攻读并获得英美文学研究博士打下了厚实的基础。看似无心插柳的东西,实际本质都是可归类为“体”,掌握了“体”,就可以举一反三、由此及彼、触类旁通,“用”就自然喷发了,“学贯中外”的意思即是如此。
柴明颍:所谓译事维艰,艰就艰在我们没多少人能达到学贯中外的境界。无论是文学翻译还是实用翻译、无论是同声传译还是陪同口译、无论是翻译的现象研究还是应用研究、无论是翻译教学还是教学翻译,实际上都要求贯以中外。反过来讲,我们要真正搞好翻译,必须在教学、研究和实践中始终不懈地贯彻学贯中外的精神,而不仅仅是局限于和满足于翻译技术层面的提高,唯有在对中外文化都分别理解和掌握的基础上,才有机会达到“贯”的高度。
苏长和:我发现现在大学生有上不完的课,读不完的书,考不完的证。大学阶段要学会读“无用”的书,不要被考证考级之类的“有用”读书所累。在学好专业课的同时,不妨以“心中无专业”的态度,广泛涉猎中外哲学、政治思想、经济原理、文明史、法律哲学、社会学、国际关系、文学艺术、自然科学技术史等。许多看似“无关”、“无用”的知识,现在让它先沉睡在大脑深处,但是一待有相关知识之刺激、融汇,则会由联想而生成,由嫁接而突破,产生与众不同的发现。所谓厚积薄发,有了宽广的知识背景,就会对未来的发展产生源源不断的能量和后劲,一定比功利“有用”之知识对学生保持在社会上的持久竞争力更为有益。
廖文其:本科我读的是上外法学院,法学院四年,我接受了扎实的英语语言知识和西方文化思维训练,并同步学习了系统的法学、国政专业课程。说实话,四年的学习压力很大,但是四年过后,我感觉的确收获很大。学贯中外,即涵盖了对我们所学习内容的要求,即对于民族的热爱;对于世界的理解;对于传统的关注;对于时代的体验;对于语言的纯熟;对于文化的接受;对于交流的把握;对于合作的认同。
孙璇:我向往学贯中外这种境界和愿景。我一直觉得中国的大学应加强学生对中华文明的认同感,而不是培养有文化自卑感的伪精英。学贯中外无疑为我们指明了前行的方向。大学需要远离世俗喧嚣的学术环境,需要远离功利诱惑的心理围墙。大学的元素,是一群热忱于求知的学生,一批纯粹以学术与思辩为乐趣的学者,一个藏书丰富领域广泛的图书馆。只要我们从始至终坚持“学贯中外”的精神,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我们的大学的育人和治学都一定会达到一个“无形、内在、精神”的高度。
不注重人文素质和人格形成的外语教学必然流于浅薄。教学理念的以人为本应是双向的,维系好师生之间自然真诚、和谐默契的纽带实际上等于成功了一半。
当代大学生应自觉培养跨文化的全球视野,建构跨学科知识体系,磨练科学的脚踏实地的研究能力。非此,难成为国际问题研究的专家。
做学问要有敬畏之心,培养一辈子读书、积极写作的好习惯。外语科研选题上要有前沿性,理论观点要有创新性、针对性和现实性。
对青年学子来说,重要的不是你从哪里来,而是你去向何处;重要的不是你拥有什么,而是你追求什么;重要的不是你学到了什么,而是你创造了什么;重要的不是你认识了多少人,而是有多少人尊重你。
庸师灌授知识,良师释疑解惑,大师言传身教,圣师启迪智慧。师之责在于教;师之智在于思;师之道在于学。
3小时又12分钟――这堂“严重超时”的日常教学课,应当可以载入校史了吧!
上课的老师姓赵名韬,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和历史专业的双学士,到上外教学已有15个春秋了。他主要授大一的“新闻学概论”和“中国新闻事业史”。
刚进大学时,我们新生最喜欢向学院的学长们打听各任课老师的教学情况。而每当提及赵老师时,对方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前不久,问了一位刚上了一节赵老师课的新生,他的回答简单明了――“牛”。
记得第一节课上,赵老师问我们大学与中学、小学的区别。听了我的回答后,赵老师称好,并问其他同学记下了没有。见有些同学面露疑云,赵老师做了解释,他说,记笔记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一定要抓住那些稍纵即逝又极富价值的“思想”,而很多“灵光”就在你们之中闪现。对他人声音的倾听和尊重以及对优秀思想的珍惜和维护,是我这节课最大的收获。
赵老师曾鼓励我们:“把上外当成哈佛来读,上外就是哈佛。”他曾告诫我们:“理未易明,善未易察。”他曾批评我们:“你们来读的是大学,重要的是养成好的思维方法,而不是在读技校,只为求得一门手艺。”对此他常举例道:“不像是学开车,学会了马上就能体现,领悟新思想和养成好的思维方法需要日积月累,以在潜移默化中得到提升。”现在回首这一年,果不其然,许多昔日游离在外的东西已经溶入到自身血液之中,成为了一种习惯。
赵老师每节课的内容量都是很大的,但是鲜有学生感到困乏。虽然笔头上可以懒一点,可脑袋一定要勤快一些。他的课总是授人新知,促人深思,甚至下课回寝室的路上也常常成了课堂的延续,消化着课堂的内容,似有所感,若有所思。
“没有不精彩的课,只有不精彩的人”,的确有些老师上课如同给同学们喂了安眠药,相反有些则喂的是。赵老师拿出的一定是,并且自己先服了一剂。优秀的老师周围是有令人振奋的“气场”的,而这外在的气场应源自内在的激情――“怎能奢望一位自己不存在激情的老师点燃学生的激情呢?”后来听说赵老师经常为了第二天的课,前一天晚上准备至深夜!
一堂洋溢着激情、真知与思考的课总是令人感到意犹未尽,而赵老师安排的期末考试真正让人有酣畅淋漓之感。第一学期名词解释的试卷,我用了8分钟完卷;第二学期的选择题试卷不过3分钟。如此轻松的考试是否便宜了学生呢?其实,工夫在“卷外”。所谓的期末考试只占学期总评的三成,剩下的则要看平时的“汗水”了。我们每周都要写读书笔记,一次作业写满半本小练习簿的情况也不少见。上新闻史时,每节课都会留下不少词条让我们查阅,许多女生每次打印并批注的资料量,不亚于我们的一本教材。注重平时的教授和学生自主学习,辅以简单的考核,这种应有而少见的模式较之让学生平时无所事事,考前紧抱佛脚的方式,显然是既有成效又得人心。
再长的课也有下课的时候。这泓为我们喷涌不息一年的泉水似乎逐渐枯竭了。但是新的一年里,又将有一股饱含激情的泉水喷涌出,滋润着新的一片荒芜的土地。而我们这片土地,如同以往那些被灌溉过的土地一样,有的长出了嫩芽,有的已开花结果。
从华东人民革命大学附设俄文学校到上海外国语大学,从土砖青瓦到万国建筑群,从虹口到松江,与新中国同龄共运的上外历经一个甲子的正道沧桑,校名几经更改,校园几经变迁,薪火相传、弦歌不辍的是格高志远、学贯中外的上外精神。
刚刚踏入上外的新生们喜欢在这三个醒目的黄色英文标语前驻足,心中充满着对大学生活的期许;匆匆赶去上课的学长学姐们经过此处也会不由得放慢脚步,大学四年已过去许多,梦想、信念、爱是什么还在不断地探索;每到了5、6月阳光灿烂的毕业季,一群群身着学士服的毕业生总是会在它的前面留下自信的笑容。教《莎士比亚戏剧》的教授告诉我们说,Dream是阳光,是白天太阳的光芒,夜晚的月光和星光,没有阳光,人生之路是黑暗的,它或许是可望不可及,却指引你一直向前。Conviction是原则、精神、信仰。Love是对全世界的大爱。(沈捷妮)
两个年轻学子合力托举着地球――这个名为“面向世界拥抱未来”的喷水池雕塑在上外虹口、松江两校区分别存在。阳光下,当水池里的水柱向四围、向中央肆意地喷洒着各种手势时,似乎能听到这两个拥抱世界的年轻人的欢乐笑声。新生入学教育时,老师告诉说,这两个年轻人就是上外人的典型和缩影。上外人要有国际情怀,上外人要有全球视野,上外人要有创新精神,上外人要富于实践能力,上外人要能畅通地进行跨文化表达和交流。闲暇时,我喜欢坐在喷水池边,凝望着那个被合力托起的地球,心中涌起指点世界、激扬文字的豪迈和激情。(黄炜旭)
如水的阳光倾泻而下,金灿灿的楼顶闪耀着夺目的光芒。这璀璨是属于上外俄语学院的,也是属于俄国文学的。走在俄院前的小路上,在那晃眼的金色里,屠格涅夫、托尔斯泰、契诃夫……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似乎一一闪现在脑海,勾起些许缅怀,些许追忆,些许崇敬的遐思。推开俄院的大门,在普希金的铜像面前久久站立,普希金的目光沉着而平静。“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亲切的回忆。”她在心里默念着。在她的身后,他久久凝视着她的背影,在心底吟诵同样的诗句。静默的时光里,普希金凝视着他们,目光温和而清明。(周楚楚)
沉稳的欧式圆顶风格,似乎总散发着特有的磅礴气势。图书馆文荟楼的玻璃正门不知旋转了多少次,又为多少虔诚的求知者开启了精神之路?端坐在楼梯之间的鲁迅塑像静静地注视着图文中心大厅里或行色匆匆或自信昂扬或低头深思的师生,这位中国现代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曾一再告诫青年,一定要精通一两门外国语言;他甚至还说,学习一门外语还不够,还要多掌握几门,才有利于研究工作。作为精通日文和德文、学过英文和俄文的翻译家的鲁迅也从不寂寞,每天都有学子神情专注地面对他与他交流――尤其是早晨,勤学的上外学子围着他进行“晨读”。(陆一帆)
城堡形的建筑因着旁边校园里最大的一处花园的衬托而得格外别致,因其维多利亚英式建筑风格而在学生论坛上被评为校园里最美的建筑。新生手册调查显示,新生在回答报考上外的理由时,很多人给出的答案就是冲着上外高质量的英语教学来的。在很多教材和专著封面上出现名字的最权威的教授名师,你都可以在这座楼看到他们的身影。英语学院的师生自称“英华人”,学院大厅的莎士比亚雕像迎接和敦促着每天进出教学楼的师生孜孜不倦地探求英语世界语言与文化的精华,英语学院每年年终的“莎士比亚戏剧文化节”也是上外校园的一大盛事。(宣衣)
以主题教育为契机,加强党的创新理论武装,逐步的提升全党马克思主义水平,逐步的提升党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踔厉奋发、勇毅前行,有益于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方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团结奋斗、凝心聚力。【详细】